掀开厚布的帘子进门时,史宝英正在劈里叭拉打着算盘,这里是平素和各处客商交易的地方,入冬了,存栏也出了差不多了,除了种驹养着,剩下的在年前都要处理个差不多,现在养殖、喂料、防病、屠宰差不多都是闺女艹持着,老大不少了也没找个婆家,想到这儿就让史老头有点概叹。
“爸,您坐。”史宝英起身了,端了椅子,把煤炉往父亲身边挪了挪。再坐下来的时候,看着一堆账本蹙眉,史保全问了句,闺女说道:“没啥事,上午史青拉饲料,又涨价了,一袋涨了三块多。”
“往年秋后开始都掉价的嘛,怎么今年还涨?”史保全不信地问。
“城里人都说了,除了工资不涨,啥都涨,现在啥涨都不稀罕了。”史宝英笑着道,很无奈。这事没放在心上,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上游涨价肯定将来带动下游涨价,就今年已经成定局的年景,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史保全趁这时间,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了,直问着闺女道:“宝英,爸问你个事……你说,咱那店,是不是上当了?”
“什么意思?”史宝英愣了下。
“你看啊,单勇干的时候,一天销量是蹭蹭地往上涨,有时候那数字涨得都吓人,我就纳闷了,怎么到咱手里,就不会动啦?不动也罢了吧,昨天还余下四百多斤,以前可没出过这个情况啊,那有可能常下,只有不够的时候。”史保全纳闷地说着,脸上皱着老深的皱纹。
“爸,我要说句不中听的,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去。”史宝英现在温和了,很客气地道。
“你说,你说。”史老头现在看样能听进去了。
“这么说吧,您说为什么十里八乡,就咱们史家村养得驴活蹦乱跳,少灾少病呢?”史宝英问。
“呵呵,这还用问,咱这儿的条件找不出第二家来,水源好、草场好,还有咱村都是养牲口的把式,看一眼就知道有病没病,摸一摸就知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