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雷襄,准备招揽此人当政务喇叭,甚至都决定破格提拔,将其录用为天王府参议。
“在下经新会一事,心神已是涣乱,再无心宦途,还望天王恕罪。今次随巴兄来进言,只为粤地乡民之福,顺便求天王一事……”
雷襄推辞得很干脆,提要求也很直接,这作风还真脱去了满清文人的矫饰,李肆遗憾之余,对此人更是欣赏了。这也难怪,没这般心姓,也不会决然跟新会民人分道扬镳。
雷襄是为他广西怀集县老家的乡亲求情,之前席间跟诸位英朝县官谈起政务,听说这田税依旧以清时钱粮为底。怀集虽然在广西,但已经是英华治下,鄙陋之县,也背负着上万两银子的正税,他就想请李肆大笔一挥,免去若干。
“升米恩,斗米仇,总是受恩,就不当是恩了。这蠲免,还是他们自己争出来的好,新政不是给县下民人留出了公局一途么?”
李肆笑了,看来这雷襄其实还是没怎么领会他政务变革的根底,想免钱粮,让他们组团跟县官吵呗,只要是实情,县官本着自己的职责,也会为地方争取。
这下轮到雷襄抽凉气,他是没有料到,李天王治政竟有这般心胸,能容得民人跟朝廷对等论税!
当然还是不对等的,毕竟公局只是给民人一个出声之途,但这个方向,已让雷襄这种旧式文人震撼不已,只觉确是合乎上古三代君民相平之淳政,却与秦后治国根底完全不合。
越想越觉深不可测,雷襄对李肆这般为政越来越感兴趣,继续看下去的心思炙热如火,只是……刚刚才明言不愿做官呢。
“不愿做官,那帮着我做些事总行吧,就是帮我私人。”
李肆换了角度“引诱”,将他的构想说了个大概,听到后来,巴旭起固然是呼吸难平,雷襄更是两眼放光,这事,他当仁不让!
“越秀文社社长!万重,别看是天王私产,这可是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