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三百年后的专业新闻工作者都佩服不已。
听听他出的是什么主意?将之前在永安提的民约口号拿出来,那是之前的空洞许诺,跟现在的一连串县政变革附在一起,将之当作践约的举措,这一帖发下去,用在自家地盘里,那是一剂强心药,用在满清地盘上,威力不下一个军!
“天王还可将此约立为新朝祖训,勒石为记,誓言世代不违,如此满粤人心,当尽归天王。”
雷襄可不止那一招,接着又把宋太祖勒石立誓,不杀士大夫的传闻给套了上来。
“何止粤人之心!传得天下,华夏人心尽动矣!”
巴旭起也很是高兴,半是真心半是吹捧地附和道。
这话听在李肆耳里,却是拐了一个方向,径直通往另两个字……宪法。
谁说老祖宗没宪法的?历代的祖训,那就带着点宪法的味道。可问题是,这祖训不管是牌匾高挂也好,勒石为记也好,宪法之所以能成为真正的根本大法,得有一整套体系保障,从代议制到分权制,而且还着落在近现代国家的根基之上,可不是定几个条款,把它叫做宪法,它就成宪法了。
不过实质归实质,宣传归宣传,将以前的什么祖训,什么勒石,改头换面成他英华之宪,有了形式,再让国家和民众去慢慢建设实质吧。
思绪悠悠,李肆忽然觉得,这是一项系统工程,从糊墙裱画延伸而出,就涉及到他一直没功夫,也没人力去着手的一桩大事……国政鼓吹。
段宏时薛雪所钻研和推广的天主道,只是纯粹的学术和治政理论,而翼鸣老道跟徐灵胎鼓捣的天主教,也只是安定人心,推广基础的“素质教育”。英朝立国后,具体的国政方略也需要向治下宣导,李肆还没腾出手来料理这事。
“此事也正在筹划,既然你也说得如此通透,是否愿入天王府,助我一臂之力?”
李肆目光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