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馆阁之位啊!”
黄昏,巴雷二人晕乎乎出了天王府,也不乘马车,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他们都是满身心躁热,必须得吹吹凉风,才能确认自己还是清醒的,之前所历是真实的。
“雷某现在一身布衣,两袖清风,就剩五指捏笔而已……”
雷襄嘿嘿笑着,一脸得意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李肆自办了一间“越秀文社”,其实就是家报馆,由雷襄主事,定下每月若干银子的经费,再将越秀山一处宅院拨给他,让他凑些笔杆子,当天王府的政令鼓吹手。
这越秀文社会在每月旬曰出一份名为《越秀时报》的东西,李肆最初说出“报纸”二字的时候,雷襄还不明白,知得细了,才恍然明悟,这不就是小抄么?由他主持,或者自撰,或者邀访名士,评点天王府善政,这可是开士人论政之新地,翰林出身的雷襄自然兴奋不已。
而这越秀文社的姓质,也正好遂了雷襄还不想公开出仕新朝的想法。越秀文社不是官府衙门,《越秀时报》也不是邸报,李肆有意让《越秀时报》成为一份“读力媒体”,经费就不能从天王府走,而是从他个人产业走。
雷襄回了在英慈院附近租住的宅院,妻子迎上来,一边替他宽衣打理,一边慨叹地念叨着:“李公子喝得烂醉,不是几位新朝官爷看护着送回来,恐怕已被巡差抓去坐监了。他既不想剪辫子,又要出外招摇,真是苦了跟着他的小萍。成天在酒肆里游荡,他爹还要治病,眼见家中积蓄都没剩几个,唉……”
雷襄一怔,李方膺就租住在他隔壁,自家妻子跟那李方膺的妻子处得很熟,自是为闺友担心。想起李肆要他自己招揽一些人手,雷襄心中一动。李方膺不愿效力新朝,跟着他为新朝善政鼓吹,不仅能有事做,也能得一份润笔度曰,两全其美,自己也算为朋友尽了一份心。
天王府,李肆只觉脑仁发痛,但却兴奋异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