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听了周可成这一番解释,由衣点了点头:“也许徐相公没有想到这些吧?”
“怎么可能!”周可成冷笑道:“他那心生七窍又怎么会想不到?说到底了,还是缺乏担当统治阶级的经验呀!无限的扩张自己的利益,却不知道其边界,早晚要吃大亏的!”
“那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由衣紧张的问道。
“哪里还来得及?秋粮登市从头到尾也就个把月功夫,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六七天,从淡水到金山卫最快也要四五天,一番折腾下来早就过头了!”周可成叹了口气:“也罢,我手下这帮人原本就是贪得无厌。估计文长他此番不光是想赚钱,还想着借机吧江南翻个天,换成自己当家作主!”
“那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周可成笑道:“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这件事情朝廷不可能不管,可朝廷只要管,就是为渊驱鱼。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谁都打不得,这件烦心事还是让朝廷去操心吧!”
听了周可成这番话,由衣还是有些懵懵懂懂的,她这些年大半时间都住在堺,对于大明的情况也所知不多。不过她此番来淡水,却是另有事情。她看此时丈夫的心情还不错,咬了咬牙,大着胆子问道:“可成,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有事?”周可成看了妻子一眼,感觉到对方的紧张,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坐垫:“什么事,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