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却全然没有一点印象,暗想莫不是位新近才得科名的士人,自己孤陋寡闻了?
“敢问船公一句,这位小徐相公为何得以与徐子升并称?”
“呵呵!”那船公笑了起来:“先生您是外乡人吧?来奉贤是做官还是做买卖?”
“做一点小生意!”
“那想必应该听说过兰芳社吧?”
“兰芳社?”青衣士人皱了皱眉头,笑道:“在下倒是未曾听闻过!”
“这倒是奇了,您来做生意却不知道兰芳社,也不知道小徐相公的名头!”船公笑了起来:“您莫不是诓小人的吧?”
“大胆!”那青衣士人的仆人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我家老爷诓你?皮痒了吗?”
那船公吓了一跳,赶忙丢下船橹,伏地请罪道:“小人失言,还请老爷恕罪!”
“罢了!”青衣士人脸色一沉:“海富你退下!”
“是,老爷!”仆人赶忙躬身退下。那青衣士人脸色微和,对那船公道:“兀那汉子,你起来划船吧,我不会怪罪你!”
“多谢老爷开恩!”那船公磕了两个头,方才起来继续摇橹,船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此时小船已经到了接官亭,只见河边停满了船,接官亭内更是人头攒动,那仆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青衣士人却对船公道:“这里人多,你在前面一点靠岸!”
“是,是!”船公不敢多话,用力摇橹,到了距离县城城门不远处方才靠岸。那士人给了船钱,便带了仆人上岸。那仆人挑着行李,低声抱怨道:“老爷,明明接官亭那些人是等您的,您又何必在这里上岸,让他们空等一场呢?”
“我海刚峰来奉贤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的,可不是为了见这群厌物!”那青衣士人冷哼了一声,径直往城门走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