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每年往暹罗和吐蕃各选送四百名美人,万岁爷倒是答应得脆生。”
鹿知山抿了口茶,缓声道:“我怎么听闻怀亲王今儿还特特将那两国的使臣送出了京城?”
“可不是吗?”杜衡的面色又沉了三分,“堂堂正一品怀亲王,万岁爷唯一在世的嫡皇子,竟然屈尊去送什么劳什子的使臣,也不嫌丢人。”
“他哪里顾得上这些,吐蕃和暹罗原本就对怀亲王有好感,这时候怀亲王更要对他们示好了,只要万岁爷还忌惮吐蕃和暹罗一天,那万岁爷自然就爱要重视怀亲王一天,”鹿知山讥诮地抿了抿唇,“我只道是怀亲王如今是转了性儿了,学会安分守己了,不想他心思倒仍旧这么活泛啊,万岁爷前脚刚重用了惠郡王,他后脚就借暹罗吐蕃两国使臣,给万岁爷一个下马威。”
杜衡坐到鹿知山对面,抿了口茶,对鹿知山道:“将军的意思是,怀亲王是要趁此机会拉拢吐蕃和暹罗?好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吗?”
“这一次吐蕃和暹罗显然是给足了怀亲王的面子,砍去了这么多条款,万岁爷自然要重新审视这位他唯一尚存的嫡子了,有怀亲王在,吐蕃和暹罗至少会维持现状,南疆平稳,万岁爷即便不会再想立怀亲王为储君,但是却也要慎重考虑怀亲王在朝廷的地位了,”鹿知山道,顿了顿,又道,“这不,怀亲王不是将两国使者亲送至城门了吗?那么大的动静,偏生万岁爷却也没有反应,可见是事先得了万岁爷的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