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吗?
没有过吗?
周炽怔怔地看着杯中缱绻舒展的竹叶青,半晌才轻轻道:“有。”
周燃顿时两眼放光:“真的?多久的事儿了?你小子怎么一直瞒着长姐呢?快好好儿跟长姐说说。”
“时间太久了,”周炽淡淡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头一次提及这些,他有点儿别扭,“久到我都不知道到底喜欢他多久了。”
周燃忙得又追问:“那很好啊!既是你这般喜欢她,自然比外头那起子盲婚哑嫁好多了,那位姑娘谁是啊?她在那儿?也在南疆吗?我认识吗?她可答应要嫁给你了吗?”
半晌无语,周燃又催促了一回,周炽这才抬起头,他看着周燃一脸的喜色期待,心里却泛出了丝丝苦涩:“他不知道。”
“为……为什么?”周燃脸上的笑顿时都凝固住了,忙得追问,“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你都没告诉过她吗?”
周炽点点头:“没。”
周燃一脸不解:“为什么啊?你不是喜欢人家好多年吗?怎么就没告诉过人家呢?!是不是你太怂了,都不敢表白?”
周炽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对着窗外的远山,缓缓道:“因为我没有机会。”
周燃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姐弟两个不再说话,就这么相对沉默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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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盛二十七年十月十五
宁亲王府。
书房。
“将军,吐蕃和暹罗使者刚刚已经启程回去了。”杜衡一边斟茶一边对鹿知山道。
鹿知山讥诮道:“怀亲王倒真是口才了得。”
“怀亲王口才了得只是其一,万岁爷诚意十足才是最要紧的,”杜衡也是一脸不屑,双手将茶碗端到鹿知山的面前,一边道,“将每年的赔款翻了一倍,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