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安蓦地瘫坐在椅子里,他的嘴唇都灰白了,他嘴唇颤抖着,半天才讷讷开口:“所以……所以你是早就存了杀……杀母夺子的心?”
“哼,陈世安你是今日才知道本宫的性子吗?我的东西,谁都不能觊觎,胆敢存了痴心妄想的,那就都该死,”鹿知婵缓步走到了陈世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陈世安英俊又惨白的脸,华丽又冰冷的护甲轻轻地在陈世安的脸上抚摩着,“陈世安,你可比你的儿子有福气多了,你说是不是?”
陈世安感受着那冰冷的黄金护甲,一下一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化着,从额头到鼻子,又从鼻子划过嘴唇,最后停在了他的喉咙上,他的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浑觉得自己身上下都被恐惧包裹着。
“公……公主,您这是……是什么意思?”陈世安结结巴巴地道。
“你且自己琢磨去吧。”鹿知婵缓缓地收起了手,不屑地盯着椅上瑟瑟发抖的男人,然后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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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
南宁城郊的一处别院,别院不大但是贵在清静不打眼,家具齐全,周遭环境也好,这是周炽一早为方珍璃母子准备好的。
郑作阳从广西巡抚衙门回来的时候,别院里的丫鬟就忙得迎了上去,一脸焦急:“郑先生,方小姐今日又没吃饭。”
郑作阳眉头一皱:“还是不愿意吃饭?”
自昨日,他把方珍璃母子安顿在了这里,方珍璃就一直没吃过饭。
小丫鬟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别说是吃饭了,那位方小姐连口水都不肯喝,照这么下去,那可怎么得了?郑先生,要不您进去劝一劝?”
郑作阳点点头:“让厨房这就去做点清粥小菜,我亲自给方小姐送过去。”
“一直都备着呢,我这就给您端去,”小丫鬟忙得去了厨房,转脸就端了托盘出来,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