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点点头:“我正担心此事,自赣南入广西这么一段怎么也得走个三四日,周炽和方泽端下头的府兵身手再好、又怎么能跟宫中的侍卫相较?到时候让郑作阳这么个读书人怎么应对?”
“那将军可有什么高见吗?”杜衡问。
鹿知山抿了口茶,缓声道:“一了百了,断了玲珑公主府的心思。”
杜衡大惊:“将军,你这是要将那起子宫里的侍卫都斩尽杀绝吗?若真是那样,事情必然会闹到御前,若是万岁爷因此竟察觉了这竟是将军的手笔,可怎么得了?”
鹿知山不理会他,放下茶碗,从笔架上取下了笔,一阵笔走龙蛇,然后放下了笔,对杜衡道:“六百里加急,分别送到郑作阳和周炽手里。”
“是,属下遵命。”杜衡忙得封了那两封信,然后匆匆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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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盛二十四年正月二十
玲珑公主府。
“你说什么?!方氏的马车竟……竟滚落了山崖?!”陈世安脸色惨白,双眼直瞪瞪地盯着面前的侍卫,“怎……怎么会是这样?”
那侍卫一直紧张地看着玲珑主公,见鹿知婵对他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回驸马的话,方氏到底是赣南知府的嫡女,所以咱们在赣南到底不方便下手,赶着正月十五那日方氏带着儿子夤夜出城,属下见时机到了,便就带人一路跟着,打算出了赣南,甫一入了湘地就下手,谁想那夜竟暴雨突至,山路陡峭泥泞,实在难行,方氏一行似乎又察觉到了咱们,马车行得愈发快了,结果转弯的时候,那马车一个不留神竟摔下了山崖,等属下带人到了山下,那方氏母子还有赶车的马夫都被摔得血肉模糊、当场就气绝身亡了。”
“谁让你们这么一味儿死追着的?!”陈世安双目赤红,双手死死抓着那侍卫的前襟,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取他们的性命?!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