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感交集的惆怅。
我若无其事回避,撩拨着耳垂的珠环,“无妨,韩太太初来乍到 , 在偌大的东北人生地不熟,韩局长不嫌弃,我愿做导游,省得韩太太无聊。”
他愣怔着,一言不发,韩太太唤了他四五次,他才陡然回神,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不敢劳烦关太太。”
我莞尔一笑 , “不涉及官政的,韩局长别误会。”
白太太码了一摞牌,她漫不经心说 , “前不久沈书记在省委大会亲自赞赏关参谋长,他为东北的政绩创下汗马功劳 , 中央也发布表彰。本是赔了副国级的备选 , 再熬两年,还是关参谋长的呢。饕鬄盛宴美味绝伦 , 不愁晚些时候入腹。有沈书记提携扶持 , 您先生前程似锦。”
我心不在焉摸了一张幺鸡 , 我盼着九条,牌运实在差 , “沈书记是堂堂正国级,全国就九个人 , 我家彦庭蜉蝣草根 , 哪高攀得起。百姓公仆忠于职守,是他分内的事 , 何必大张旗鼓宣扬。白太太,您挖苦我呢?”
白太太哎哟扒拉倒了三张幺鸡 , 她喜气洋洋拾起我甩出的那张,“也算一杠了 , 管它值不值 , 好歹一会儿能收你们两百。”她涂抹朱蔻的指甲在牌面流连 , 小声问 , “关太太,恕我冒昧,他们不是素来面和心不合吗?”
“怎会,沈书记宽宏大量海纳百川,有谣言说彦庭功高震主 , 沈书记视为眼中钉 , 这话听着就荒唐,您也相信?他们同朝为官,东北兴旺昌盛 , 功劳平分 , 争执什么呢?损人不利己。官僚主义的人精儿啊,不做得不偿失的傻事。”
我滴水不漏左右逢源,不给丝毫八卦的缝隙 , 她们兴致缺缺,专心致志的打牌。
韩复生在韩太太的身后站了片刻 , 我余光窥伺他被部下叫出厢房,我扯了个由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下属和他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