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好纽扣 , 揪着他衣领 , 刁蛮扮鬼脸儿,“关先生接受吗?”
他任由我鼓捣,非常享受半阖眼皮 , “接受。”
我不依不饶嘟囔 , “又不立字据 , 你悔了怎么办。”
我吩咐保姆启开一瓶洋酒 , 拿两只杯子,拽着关彦庭坐在沙发,斟满我的,只给他倒了半杯 , 我贴在唇边正要喝 , 他扣住杯口,“发生什么了。”
我和他四目交汇,他眼里是无边无际的汪洋 , 一层浪 , 一层潮,又是一层浪,深不见底 , 没有止境,我眨也不眨窥伺着 , 挖掘着,仍无收获。
面对这个男人,我只觉瑟瑟发抖。
我拂开他的桎梏,仰脖灌了第一杯 , “彦庭。这一谢,谢你我走投无路时,给了我一丝光亮。我疲倦过,我见识遍世上男人最丑陋的嘴脸,权贵奸佞龌龊,以剥夺践踏取乐,我曾想,你是不一样的。我一度怕不堪的程霖脏了你。”
我斟了第二杯,他眉头微皱 , 他尝试阻拦,我从他腋下挣逃,“这二谢 , 谢你冒着被中央处置的风险,在威尼斯酒店释放我 , 澳门波诡云谲 , 争一方安身立命的地方万分艰辛,我能顺风顺水 , 一批劣质货拿下亨京的渠道 , 得益于东子是你的人 , 你告诉他放我一马。”
我挑破了这桩秘密,他额角一颤。
我再度喝光 , 前两杯酒灌又猛又多,一阵晕眩撞得我头昏脑胀 , 关彦庭蓄满余下的三分之一 , 满满当当的随我饮了两杯,“霖霖。”
“别打断我。”我空洞阴冷的瞳孔望着他 , “让我说完。”
我索性弃了杯 , 抓着酒瓶干脆利落的弹飞了木塞,“第三谢 , 谢你不嫌弃 , 也从不羞辱我 , 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 , 娶身家不清白的娼妓。彦庭,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污点,两月前短暂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