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他肩膀抽泣,哭声不大,却撕心裂肺,我使劲扯住他衣袖,所有力气都凝结在十根手指,“良州不要我了,张世豪。免-费-首-发→【】我和他没有以后了。”
我不知自己怎样无助而绝望的讲了这句话,像抽走我体内三分之二的血液,捣碎了每一寸鲜活的皮肉,幻化为干瘪的枯尸,每每触碰忆及 , 肝胆俱裂。
他手臂环绕我腰间,抚摸着颠簸抖动的脊背 , 唇抵在额头,轻声喊小五 , 一遍遍不厌其烦诱哄。
他喷洒的热气 , 烫了森森白骨,我呜咽着,张嘴一味抽搐。
我当作感激 , 当作救赎,当作依赖 , 当作不甘。直到我失去这个人 , 失去所有和他有关的未来,我蓦然惊觉 , 用情至深藏在骨缝里,藏在每一根血管里 , 它不言不语 , 不痛不痒 , 仅仅在丢掉的一刻肆意折磨。
我有准备 , 却经不住它的干脆。
军用摩托车旁立正的张猛挂断对讲机 , 越过其他警卫员站在关彦庭身后,“参谋长 , 老司令请您明日到府上喝茶。”
关彦庭闻言眉头一拧,“什么时候的事。”
“您刚下车时。方才又催了一遍 , 等您的答复。”
几秒的思量踌躇,他拆解军装袖扣又系上 , 掂量了数次,“明日黄昏,我会登门。”
“参谋长。”张猛欲言又止,“您是以述职、请罪…”
“请什么罪。”关彦庭严肃打断他,“在这个位置,我有做过错事吗?”
张猛顿悟失言 , 他敬军礼的同时低下头,“没有。”
关彦庭冷冷瞥他,围拢的七八名警卫员不约而同退后,谁也未曾显露半点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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