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捧着毛巾站在我身后,也不知她来 了多久,发现我有了一丝反应,才把东西递 绐我,〃程小姐,您怎么熬了一晚上。"
我想回她一句无恙,喉咙干哑得说不出 话,我接过毛巾,摊开盖住脸,温热的湿气 令我瞬间清醒了 一些。
“吩咐司机备车,我出门。"
〃您不用早餐吗。您气色"
我懒得废话,不耐烦瞟了她一眼,她不 敢叨扰,等司机到位,我披了一件风衣弯腰 上车,让司机开往省军区军政干部大楼。
我动身虽然迅速,遗憾是时间赶得不凑 巧,一名长相陌生的年轻警卫员接待了我, 我开门见山,他也直截了当,"参谋长不在军 队,中午临时加了一桩官场应酬,才走不 久,
我瞥向军政大院蓝灰色的瓦楼,“他几时回。
他说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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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彦庭不是喜好凑热闹,妥协人情世故 的脾性,应酬不通情理,更像猜中我会登门 缠他。
我轻笑,这几只千年的狐狸,当真是满 身精得掉渣的毛。
我清清淡淡立在那儿,“我不为难你,我 等。"
警卫员当我一时兴起,撑不住多久,也 没干预,直到我站了足足半个时辰,依旧没 有放弃的意思,他没辙了,“参谋长的行程不 会对我们下属讲,您何苦白耽误功夫。"
我裹紧大衣敞怀,风口位置冷得很,我 嘴唇冻得隐隐发青,眯着眼打量四周常青的 松柏,“我无事可做,在哪里都一样闲。"
我们僵持不下,又过了十分钟,他跳下岗楼,进入警卫室打了一通电话,我目不转 睛盯着他一举一动,很快他降落玻璃对我 说,“程小姐,参谋长在长安路国宴厅。"
我二话不说扭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