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覆雨,枕头儿不知坠哪边,青丝发铺展。哎呀呀,一个昏来一个喘,啧啧啧!小哥哥腰眼儿有点疼,妹子儿我两颊酸来舌也软……”
孟展素以词宗自诩,如何听得了这样粗俗的淫词艳曲儿,虽说他也写过艳词,且还不只一首,但要论意境、论暧昧、论委婉、论含蓄,岂可同日而语。
孟展一把就掀开了窗帘儿,双眼剔着,怒视向那小校,只是原本到了嘴边的一句痛骂,却因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憋住了,因此憋得脸庞通红。
小校一扭脸儿,瞧见他模样,登时恶狠狠地道:“狗娘养的,这刚上路,便有屎尿了么?早干什么去了,给我憋着,歇息时再方便,嗯?”
孟展吓了一跳,眼见那簸箕大的巴掌又要扇过来,忙挤出一副笑脸,道:“好词!只是骤闻好词,有些忘形。朕……孟某并不尿急。”说着赶紧放下了窗帘儿。
……
“算算日子,再有半个多月,小青姐姐就要生了吧?千寻应该只比她晚十多天。”
大泽行宫的御花园里,小谈由荼狐扶着,慢慢走着,掐算着日子。
荼狐忍不住道:“姐姐,我听说,那青女王威风霸道的很,使一口丈来长的剑,杀人无算,有万夫不当之勇,她的脾气一定也很大吧。”
小谈莞尔,道:“道听途说之言,信它作甚?坊间还传说大王喜食小儿心脏呢,大王你是见过的,他有那么凶残么?”
荼狐歪着脑袋想想,欣然道:“是呢,坊间的话,真是听不得。大王不但一点都不凶,待人还很和气呢,连我现在都不大怕了,姐姐你不知道,最早的时候,我一见大王就吓得心里乱跳,只是在你们面前强作镇定呢。”
小谈道:“要认清一个人,不能听别人说,总要自己见了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认识大王的时候,看法也与如今不同,那时在我心中,大王只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可怜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