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着脸站在一边,搓着手儿嘟囔道:“瞧这事儿闹的,哎!到了下个码头,我得请个师父上来做场法事,免得我这船被冤魂缠上,这一趟生意,赔了啊。”
李公甫横了他一眼,对许宣道:“这位乃是钱塘教谕,是个官,不可如此狼狈。你把伤口缝合一下。船老大,去教谕房中找身干净衣裳给他换上,择个僻静舱室储放,到了临安,我们自会把他带走。”
李公甫说着,向杨瀚一摆手,领着他出了检查用的临时舱房,看看船头船尾,道:“你去上层看看,瞧瞧搜得怎么样了。”说完就向仍然扭打在一起的陶景然和管大娘走过去,没好气地踢了陶景然一脚,喝道:“都起来,再敢胡闹,当你们妨碍公务,统统抓起来。”
杨瀚上了二层甲板,就见徐震领着人刚搜到白素和小青房间,连忙赶了过去。
可伶、可俐站在舱门口,怒视着徐捕头,杏眼圆睁,跟忠心护主的小狗狗儿似的。可伶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
徐震冷笑道:“喊啊,你喊啊,我就是官差,我正在办案,你就是喊破喉咙,看谁来救你。”
“啊,徐差官且住!”杨瀚喊了一声,急忙上前解围:“怎么了?”
一见他来,徐震先前只见他和李捕头说话,却不晓得他和李捕头的真正关系,只当也是亲近的自己人,便和颜悦色起来,对他道:“这两个小娘皮,居然不让我检查。”
可俐如见救星,忙拉住杨瀚道:“人家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呢,岂能容得他一个大男人在身上嗅来嗅去的,羞也羞死了。瀚哥哥你来得正好,快帮帮我们吧。”
可伶道:“就是,我们也就算了,我们家两位小姐什么身份?更不能由得他们如此欺侮。”
杨瀚按一按手,道:“两位小娘子,今日船上死了人,人人都有嫌疑,须得一一查过,任何人都不能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