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山荒秃才算有点反应,他慢慢挑起眼帘,双目空洞地看向上方,嗓音沙哑、有气无力地问道:“是……是何人在叫我……”
赵归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东山荒秃竟然伤得如此之重,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了。
他转回头,看向上淮况等人。上淮况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东山荒秃的情况很不乐观。
齐蓦和张淮双双走上前来,急声问道:“赵将军,你不驻守清渊,怎么来到这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率军杀进来的?清渊现在如何?”
他二人现在是满肚子的疑问,想连珠炮似的发问。赵归看了二人一眼,低垂下头,长叹一声,说道:“清渊……已被汉军占领!”
“什么?”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清渊丢了?那己方岂不要被彻底困死在这里,再无出路?
“清渊……清渊怎么会被汉军占领的?”
“是我……献城向汉军投的降!”赵归说道。
人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归向刘秀献城投降了,然后现在他又跑到己方大营来,他这不是疯了吗?张淮脸色阴沉地说道:“赵将军,你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我没有在说笑!”赵归说道:“不然,你们认为我一个人,又怎么能通过汉军的封锁,来到这里的?”
“你……”一瞬间,张淮眼珠子因充血而变得涨红,他抬手握住佩剑的剑柄,作势要拔剑。赵归按住他的手臂,说道:“张将军,且先听我把话说完!”
上淮况眯缝凝视着赵归,向张淮那边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他凝声问道:“赵将军,你想说什么?”
“投降吧!”
“你再说一次!”上淮况两眼闪烁出骇然的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即便上淮将军要问我一百次,一千次,即便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