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不少的人,都是一脸晦气色。
当夜最佳选手应该颁给扬州府现任同知。这位摇头大老爷,光着**从花船上窜下。左躲右闪,至少避开了三队禁卫军。经过卡子的时候,别人被拦下,他却加冲刺,按住拦路拒马翻身腾越。又冲出去七八步,才被一个南洋军官拦腰擒抱摔倒,那话儿在地上蹭掉一层皮他却面不改色,只是摇头叹息:“官儿当得懒啦……不如从前了…………我地事情了吧?劫库的银子捐了这么个官,老子也算享受了几年,现在死了,不冤!”
如此英雄,押他的禁卫军官兵都忍不住高看一眼!
折腾到下半夜。秦淮河畔乌烟瘴气的场合才算扫荡了一遍。接着就是白斯文带着他江宁县的佐杂手下来认人。他是附廓省城的县。最重要地任务就是迎来送往办差伺候。合省官员,没有他不认识的。他手底下佐杂。资历比他还老。吏部江南房地档案,都没有这些佐杂们胸中装的资料多。
白斯文也算豁出去了。整个下半夜,才算大致梳理完落网的这些家伙。不是大清官吏,只是出来玩的朋友,算是误伤,溥仰亲自一人赔一两小银锞子,当即放人。
“赌钱就赌钱,至于赌身家么?你小子本事太差,手里只抓着一副鹅牌,还是闲家。瞧着庄家天门前关都是人牌了,未必后关那副还比你差?还把房契押上去干嘛?回家剁手指戒赌吧…………”
“嫖院子倒没啥,可是到底是她伺候你,还是你伺候她?把你小子拖出来,都马上风了,撅了半天才算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对你家媳妇儿也没这么卖力啊!听哥地话,回家对媳妇儿好点儿,还能多活两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溥仰腰把笔直的站在禁卫军官兵放出的一个缺口前,放一个人就唠叨几句。倒不是他闲得霉,反正也没人认真听他唠叨,接了银锞子捂着脸一个个都抱头鼠窜了。实在是他溥仰看着这些官儿恶心。宁愿和这些人说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