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衣胜雪的谭嗣同。
上海道和上海关道也都起身长揖恭送,抬头对望一眼,却都是苦笑。
公元一四年十月二十二日,谭嗣同应召而起,鼓舟北上。的黄金山炮台上,已经垒起了一处衣冠冢,虽然不过土石堆叠,但自有一种肃然之气。此衣冠冢,正为招魂设祭。木头的神座之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白木牌位。白幡数十,夹道而立。海风吹过,幡动绦扬,更显哀凄。
邓世昌,丁汝昌。刘步蟾。林泰曾,林永升,黄建勋,林履中,杨用霖,左宝贵,周展阶............层列其上,俯视着脚下苍黑澎湃,永无休止的渤海波涛。俯视着不远处的金州,俯视着几千日本残兵败将。俯视着他们为之战斗,为之身殉的家国江山!
数百将佐,不论是禁卫军,还是毅军地军官,都站在山下,看着徐一凡一人的小小身影,缓缓向山上走去。二十四门火炮。已经装填了没有弹头的炮弹。安静放列,等着施放。
中日已经准备和谈。战事已经结束了。朝廷地褒赏来得很快,徐一凡官位已经无可再升,只有加太子太保衔,赏一等威远伯爵。李云纵和楚万里都保升到了提督头品顶戴,赏云骑尉,所有出力官弁,都赏赐有加。
并让徐一凡尽将旅顺金州防务交卸给依克唐阿,并移交日人俘虏,尽快南下坐镇两江。朝鲜禁卫军留守官衙及队伍如何处置,留待再议。
徐一凡也洒然无甚可眷恋处,尽办理移交防务事宜,联络船只,准备南下。走之前,他唯一关心地事情,就是为甲午战事殉国将士招魂设祭。
“为什么只是大帅一个人上去?”一个毅军副将偷偷的问身边同僚。
那同僚明显是读了一点书地,也压低了声音回答:“封天禅地,什么时候看过身后跟一大堆人的?你想跟上去?”
那副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地:“我是什么个玩意儿............咱们毅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