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
折可求脸上升起了烦躁表情,走动几步,回首大喝道:“某只是不愿意让折家子弟与刘衙内一起殉葬!但临战阵,当战便战,当走便走。谁能说俺不是?若不是刘衙内将俺们折家军拖得向东南太深,如何会在渡河时候被鞑子咬上,如何会有这般惨重损折?如若再迁延一些。就不是损折将半的结果了,而是六千折家儿郎,要在蔚水河谷中全军覆没,匹马不得返乡!你倒是说说,某为救折家子弟,错在哪里了?”
在折可求的大吼声中,折彦质语调仍然冷静:“折家军是大宋军马,不只是折家私兵。如若七叔你稳守蔚水河谷,数万大军,未必就败。而四方军马。总会来援。而现今七叔你这一走,将来折家再遇大敌。还能指望谁去?就算真的全军覆没于蔚水河谷之中,总有折家子弟再成一军,讨还血仇。而不是现下为天下所侧目,只是坐等折家军最后败亡的那一天!”
折可求大声而笑:“直娘贼的说得好听!俺不信什么天下侧目,只要有兵有将,谁又敢慢待折家军?谁最后不结好折家军?俺谁也不信,只信麾下这支军马而已!小十五,听俺一句话,老实回转,踏踏实实的当你的安抚副使去,随便你怎么享用,不要想着到军中来插手。这支军马,不是你使唤得动的!”
折彦质静静反问一句:“现下七叔你就使唤得动么?”
折可求收起笑声,望向折彦质,仿佛对他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一般。
“小十五,你真是不懂这些丘八。什么大道理,都是虚屁。现下吃了个败仗,自然军心低迷。但是回转之后,好生赏赐一番,再带着他们去打打杂胡,捞一两个胜仗。这军心士气自然就起来了,他们又认俺这个将主了。俺带兵这么些年,不会错的。倒是你还打算引着这些败军试图渡河而战,却是送死,俺不能看着你胡来!”
折彦质也是一笑:“七叔,你回去发下赏赐,看看这些子弟儿郎是不是欢欣鼓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