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持多久?俺们断了接济,军中积储,又能支撑多久?能等到西军大部渡河来援么?”
刘光世缓缓摇头:“…………西军不会来的。某领鄜延军东进,为了什么,西军诸将,难道还不明白?如姚古之辈。现下在西军当中,车载斗量啊…………小种相公行了蠢事,不就名义以令西军,也是被大头巾辈给欺哄了…………现下就算小种相公意欲往援,如何又能调动军马?在某看来,西军主力,只会集于永兴军路,一边稳住藩篱,遮护住八百里秦川,一边就对着汴梁虎视眈眈。等着萧言倒下那一刻…………和某的心思只是一般!安世,等不到西军的。等不到的…………”
以己度人,刘光世此刻将西军这个团体,倒是看得清楚明白万分。
刘安世默然不语,突然抬头,想说什么却又紧紧闭住嘴。
刘光世沉默半晌,突然问道:“你的蕃骑所部,现在还靠得住么?”
刘安世重重点头:“这些蕃骑,自招募入鄜延军以来。俺如何对待他们,兄长难道没看见?恩养有如家人,蕃人心思简单,只是死心塌地效力。这个时候,俺对他们,仍然言出法随!”
先自夸完毕,刘安世又望向兄长,嗫嚅道:“难道兄长的亲卫…………就靠不住了么?”
刘光世苦笑道:“父亲将养的亲卫,随着环庆军一起葬送。某之亲卫,多是在鄜延军中拔充,一下葬送几万鄜延子弟在这蔚水河谷之中…………安世,你说某信不信得过他们?带在身边,只怕兵变鼓噪也未可知!”
刘安世默然不语,眼神幽幽闪动,只是望向自家兄长。
这一番对话内情如何,作为刘光世最为信任的弟弟,他如何能不知晓?
自从折可求逃遁,鄜延军陷于死地之后,刘光世绝不甘心在此等死,也想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出奔而逃!而乱军之中,扈卫自家出奔而走的兵马,必须是靠得住的力量!
刘安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