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诸将一眼。目光就转向只是默然站在一旁的杨可世身上。
“杨将军,你意下如何?”
语意之中,诚恳意味,竟然十分。
换了任何一个西军重将,此前为刘光世如此对待,又被打发到后路黑茶山左近巡守后路,餐风饮露。这个时候为刘光世求上门来,少不得也要尖酸刻薄一番。
但杨可世实在不是这般的人物。
如此西军骑将。地位甚高,但后世读史,却默默无闻。只有宋金之交的一些恶战当中,才能看到他的只言片语,最后又湮灭在犹带着血腥气的史书当中。
杨可世沉默少顷,终于开口。
“鄜延大军必须稳住!大军一旦仓促西撤,从北从东而来的女真鞑子,就要如见血一般狂涌而来,到时候这片河谷,就真的成了大军死地!
…………此时要紧。就是打通后路,才能谈及其余。折将主已然向西。末将所部,随后而进。到时候还请拣点一支兵马,与黑茶山一线接防。末将定然竭尽所能,为大军打通退路!”
杨可世要言不烦,就是两点而已。
一则是鄜延军主力稳守,二则就是这支大军中战力最强两部去争退路。
刘光世与诸将默默听着,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杨可世所言,自然合乎道理,他们也都明白是此刻最好的选择。
可是杨可世和折可求两部,都是战力最强,机动性也最强的军马。比起钝重的鄜延军主力,真是说打便打,说走便走。要是能顺利打开退路倒也罢了,万一冲不破,折可求和杨可世两部顶在最西面,趁着女真大军尚未完全合围,钻隙而走。那时候鄜延军主力还呆呆的守在原地,等着女真大军将所有通路堵死,大家难道等着死么?
这般顾虑,让诸将脸色情不自禁的都难看起来,刘安世眉毛一扬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青着一张脸死死咬紧牙关。
他所领蕃骑,最近局势艰危,奔走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