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可是有折家军河外三州的兵,哪能一下子就打到合河津渡去了?”
“折家军主力都给折可求带出来了,留守人马折彦质也指挥不动。又如此大雨,谁能想到女真鞑子会突然急进?”
“就算女真鞑子突然急进,合河津渡留置军马足有五六千之多,还有坚固营盘依托,那是说拿下来就拿下来的?”
“直娘贼,别人不明白留守军马底细,俺们还不明白么?合河津渡是转运两岸的中枢,流过的钱粮如山如海,守在那儿的,有多少人是就冲着捞一把或干脆就是将主都觉得带不上去的?娄室所部要是那等能冒雨强袭的精锐,一下子将他们打垮赶下河,有甚鸟好奇怪的?”
“俺们东进实在太冒昧!只当自家兵多将广,女真鞑子望风而逃,其实却是露出老大破绽让人鸟打!这下子后路一下断绝,大河被阻绝。俺们四五万人就堵在这河谷里头跟一条死蛇也似!”
“谁能想到?合河津渡距离岢岚军有多远?背后是鄜延路,侧面有折家河外三州。谁能想到女真鞑子这般鸟强?”
“这女真鞑子,让燕王打就是了,俺们来凑什么热闹!这下算是撞到南墙了!”
“现下就指望折家军能打出一条通路了,俺们也要疾疾抽调人马向西,不能再在这死地耽搁下去了!”
“抽哪支军马去打后路?大军钝重,那是那么容易掉头的?”
“说不定折家军就能冲开一条通路!这帮河外兵比俺们能打!这个时候,折家军要多少好处,就给他们多少好处就是!”
一帮军将七嘴八舌,扰攘不休。而刘安世在侧脸色发青,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喧闹声中,就听见刘光世一声怒吼:“直娘贼的都住了!”
这般村话,从一向风流自赏的刘光世刘衙内口中而出。一下就将诸将都镇住!刘安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看着自家兄长。
刘光世狠狠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