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粗野的蒙古骑士也不敢凑得更前。
被贬至此,为一蒲里衍就能呼来喝去。银术可却是一声不吭,带着这些杂牌军马哨探斥候打草谷全都亲历而为。这次打粮,在山中发现一个凭险而据的小寨子,又是银术可夜里亲自带队,从泥潭中一路爬过去,咬着刀子攀上寨墙,最后杀散巡夜丁壮,打开寨门,才得了这些缴获。
虽然率领这支杂胡人马未久,可对于银术可,这些杂胡倒是佩服得很,也算是听命。
此刻回返,见到满山遍野的女真军马欢呼雀跃,为探头出来的红日而兴奋不已。银术可却是面色沉郁,一声不吭。
正就要回返自家那乱七八糟简陋不堪得营地之际,一队数十人的女真军马飞也似的迎了过来,除了这几十名甲骑之外,还有百余步下跟从,衣衫褴褛的苍头弹压等辅军。带队的正是希尹麾下一个蒲里衍。喝停银术可他们,靠近之后,那蒲里衍对银术可冷笑一下,就自顾自的大声宣布:“粮草牲畜都交出来!”
银术可麾下杂胡们一怔,然后各个面有怒色。原来打粮回返,总能留置个几成,勉强果腹。加上这些杂胡们天生能熬能吃苦,勉强也能混得过去。眼见得军中粮草越来越少,打草谷所得也不得,现下辛苦这么一趟,才搜罗来这么一点。银术可还远远绕开大军,不准备将这次所得缴上去了。偏偏坐镇中军管理转运全军粮草辎重的希尹所部,鼻子直这般灵,在大营边上就将他们截住了!
这要是全缴上去。再过几天。将什么来吃?
一众杂胡性子粗野。个个握紧兵刃。但是看着那几十骑披着甲胄,兵刃精利,浑身煞气的女真甲士,又只能垂下头来,不少人的目光,就投向了银术可。
一直沉默的银术可,这个时候也只能越众而出,朝那蒲里衍欠了欠身。沉声开口道:“还是照老规矩,给俺们留个三成也罢。不然饿倒了,谁来为宗翰出力?”
那蒲里衍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