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牵连到几处强镇。几方势力,在从关西到近畿到河北之间角逐!
想及如此大的格局波荡,大使自觉自己也不直什么了。多少达官贵人,还不知道在这风潮中落个什么下场,何况自己这个风尘俗吏?
这样思及,大使反而心定了一些。苦笑道:“舟船向东而去,南岸西京诸公,如何发现不了?到时候怕是对燕王和方宣帅大计不利。不若就将俺们舟船留在西沃渡,着人监看就是。方宣帅去向如何。下官不敢问,也不敢想。只是在这西沃渡坐待最后尘埃落定而已。”
他实在不想牵连到这狂暴的漩涡当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是船你们想带走也成,只是留俺在这西沃渡也罢!
方腾淡笑,倒是没想到这位大使别看俗吏模样,头脑却甚清醒。居然这个时候还能讨价还价。风尘多才,诚不我欺。
“…………不敢动问大使贵姓高名?字又何如?”
这一路只是官衔相称,方腾又心系于即将到来的行动。那大使也不敢凑上前去自报履历。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名姓来着。
那大使擦着脸上油汗,惶恐道:“不敢当不敢当,下官行常,单名一个修字。陋字偃武,有扰宣帅清听。”
方腾笑道:“西沃北渡,某遣军将遮护。传到西京消息,都是大军去远。而船队趁夜下驶,顺风顺水。天明即在河湾所泊。不出两日,已过汴梁矣!而南岸明日见舟船不见影踪,只当偃武兄已然奉命勤谨,上驶蒲津接应关西人马去矣。以西京诸公之悠游终日,等察觉出来不对,某这路大事已定!再延后几日,汴梁风波当有结局,某又怕什么走漏风声?”
方腾定定的看着常修,把玩着杯盏,淡淡道:“偃武兄约束舟船,指挥得宜。船工河军皆听调遣,想必是沉浸船务上的老吏。某麾下军将尽多,健儿如云。却少偃武兄这样人才,只得借重一下,才冒昧夜访偃武吾兄。想必不会让方某白来这一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