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则就是现在局势又是一变,何灌已然准定要去河东路领两路安抚制置使之位了。赴远地上任,多少事情要办,多少人要见,那么大的一个衙署,多少人要安插。府邸当中,这些时ri都是忙忙碌碌。何灌早早就来到正堂,办事会客,差点忙得自家姓什么都忘记了。
也不知道见了几拨客人,许下了多少个未来安抚制置使衙署的位置之后。何灌才算清闲一些。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家人,觑着这个空子,赶紧给何灌奉上一盏饮子。
何灌接过喝了一口,摸摸发烫的脑门,摇摇头道:“不要温补的了,上些降火的。这些时ri事多,心火上升,甚是烦燥。”
老家人跟随何灌ri久,当年就是他的亲兵,在他面前说话向来是没什么顾忌的,当下就顶了回去:“河东路冰天雪地的地方,俺可是呆过二十年,还能不明白?这些ri子赶紧补一补,太尉到那里才熬得住…………反正在汴梁城享福的都是那些大头巾,在边地吃辛苦的都是俺们这些武夫。还不知道太尉什么时侯才能回转!”
何灌斜眼看看老家人,笑道:“怕去河东路受苦了?这也容易,留在这府邸照应帮衬一点家事就是,谁还敢为难你了?要不就干脆不拘那个军,给你补个名字,本官的面子,一个小军将的差遣也跑不了。你选哪个?”
老家人咧嘴一笑,脸上有道刀疤,扭曲起来显得有些可怖:“俺脸上就是西贼砍的一刀,差点就死了,后面这二十年都是拣来的,还怕什么?太尉去哪里,俺总跟到哪里。就去见识见识那些神武常胜军就是…………俺却不信,成军不过一两年的家伙,还能闹出这么大事情来?一个个都是天兵天将?”
何灌笑笑,叹息一声:“也是与国有功之人啊,就是跟错了人。不少还是白梃兵和胜捷军出来的。现在却为这南来子牵连,平燕大功,眼瞧着就没了结果。说起来怎么能对这南来子不恨?”
他磨磨牙齿:“此等南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