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徐克绍反对,“冯保素有大志,不然也不会自居托孤大臣。每次见到都在哼那首‘胡不去’,心里对皇上一定是怨愤的。”
“也许吧。”徐邦瑞说到这里谨慎住口,望了望沐昌祺。昌祺敏感地道:“大哥哥,这个画你看着报给朝廷,或者还给宫里吧。”
徐邦瑞赞赏地微微颔首:“一幅画罢了,别为这个惹祸上身。”指了指墙边的博古架:“弟妹喜欢什么画,自己挑。仇十洲、唐寅的都有。”
沐昌祺摇了摇头:“不用。”
“大哥太小心了吧?皇上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冯保,还有画儿?”徐君怿笑道,“我刚才和大哥六哥说的,皇上正烦着呢!”
见沐昌祺不解,接着道:“我这次辞官,就是因为皇上有废长立幼之心,所有朝臣都上疏劝解,有申时行这样苦口婆心的,也有我这样言辞激烈的。事关国本,就算被贬谪、被廷杖,我们也会抗争到底!”
“什么废长立幼?”沐昌祺还是不明白。
“皇上本有长子常洛,皇帝宠爱的郑妃今年又生了个儿子,是为皇三子常洵。皇帝立刻升郑妃为贵妃,明显这主意打得不良!子以母贵,郑贵妃高过了皇长子之母王氏恭妃,他以为这样就能立常洵为储君?妄想!”徐君怿手一挥,慷慨激昂。
“听说册封仪式很隆重?”徐邦瑞有意岔开弟弟的思路,“传闻是文璧和申阁老一起主持的?”
“文官武将之首嘛!当然了!”不想徐君怿并不好糊弄,“皇帝打的主意,郑贵妃这下就名正言顺地高居后宫第二的位置,仅次于皇后,以后就好立其子为储君了!哼!想得简单!”
沐昌祺迟疑地问道:“立谁为太子,不是皇上说了算吗?为什么皇三子常洵不行?只是一个婴儿,看不出好坏吧?”
“昌祺!”徐君怿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瞪着她,“以幼凌长,大违伦常啊!你这话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