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知道自己的心事!
知道,还偏选择了其他人!
丹珣也好,其他任何人也好,有什么区别?
“恭喜六爷啦!”蓼汀见郑夫人使眼色,忙笑嘻嘻地说道,“今年成了亲,明年添丁,东园就越来越兴旺啦!”
“今年?”徐克绍下意识地重复。
“今年!”郑夫人道,“你二十三了!难道要等到三十?我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看不到孙子,我死了都不闭眼!”
徐克绍抬眼望着母亲,心中伤痛,良久长长作了一揖,一言不发,转身出了春辉堂。
“六爷没事吧?”身后依稀传来蓼汀担心的声音。“能有什么事?”郑夫人冷冷地道,“我的儿子娶亲,我还不能做主了?不用理他,过一阵就好了。”
夕阳渐渐隐没,清冽的湖水、萧瑟的树木镀上一层橙色的余晖,偌大的院中空旷无人,远处鹫峰寺袅袅飘出的不知是炊烟还是檀香,缭绕着弥漫开去。徐克绍恍恍惚惚走到湖边,呆呆望着微微荡漾的碧波,一阵阵冰冰的寒意自心底点点散开,自头至脚如冻僵了似的,没有了知觉和意识。
她,要回云南。
我,要娶亲。
今生都不能再见!
暮色四合,湖水渐渐模糊了边界,眼前的水波仍在晃动,远处星星点点地亮起一盏盏昏黄的灯火。徐克绍只觉得冷。
“六弟!”徐克绍下意识回头,徐邦瑞一身半旧的茧绸棉袍,在寒风中担心地凝望着自己,“六弟,回去吧!”
徐克绍望着兄长,半晌迸出一句话:“你赞成的,我的亲事?”
“不错。”徐邦瑞缓缓说道,“虢国府的家世暂且不说,丹珣从小在我家中长大,品貌俱是上乘,更难得的是性格和顺、善解人意,六弟你会幸福一辈子的。娶妻娶贤,东园也会和和美美、万事兴旺。”
“这都是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