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意。”徐兴忙道,“虽说都是有地契文书的,可最老的田都两百年了,遭受了各种洪涝旱虫,多少变了样,中间又有婚嫁丧娶、减少增加的,又有献地买地就近合并的,不能量呐!”
徐邦瑞终于皱了皱眉:“量了会怎么样?”
徐兴迟疑着道:“恐怕,恐怕与报给朝廷的免税赋的亩数差不少。”说着心虚地望了望郑夫人。
郑夫人哼了一声:“有什么好隐瞒的?前些年不少人来献地,都是家里赋税徭役太重活不下去的,我想着对府里不是坏事,就都收下了。后来收租一直挺顺,家用宽松了不少,是不是徐兴?”
“是。太太英明。”徐兴垂首道,“东园每年要多好几百石。”太太今天不仅对家丁被打气愤,当然更是恼恨土地要被丈量!
“母亲!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徐克绍皱眉道。
“这么点小事,说什么?”郑夫人道,“何况你又一直不管家务。”
徐邦瑞见母子二人又都有些不快,忙含笑打圆场:“以前的事情别纠结了。这次的土地清查来势凶猛,朝廷甚是雷厉风行,恐怕强行抵制不是办法。”
郑夫人不以为然地道:“这个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记得说是正德十六年、嘉靖九年都搞过土地清丈,当时圣旨上连皇庄在内、公主庄田都要勘查清丈呢!后来也还不是遭到大家反对,最后不了了之。”
“太太说得极是。”徐兴插口道,“我也听爷爷说过,特别是正德年那一次,是当时的杨阁老下令的,查得可凶!可到底也没查下去。”
徐邦瑞笑了笑:“现在的张阁老,比那时的杨廷和又要厉害多了。这次特意在南直隶先开始,也是有深意的。”
“不错,考成法执行了几年,各个地方都有相当多的官员被黜被免,南直隶是最少的。”徐克绍对政务倒熟悉得很,毕竟日日在锦衣卫衙门听的都是这些,“考成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