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弄之,弄之……”昌祺看见了丹珣在提示,却猜不出后面是什么字:“弄之窝……”
江东之回过头,丹珣连忙举起书本挡在面前,若无其事地装作读书。恰巧徐君怿正关心地看着昌祺,江东之皱了皱眉,淡淡道:“七爷还是忙好自己的功课吧!”
“不是,不关七蝈蝈的事。”昌祺来南京半年,口音被带得偏了一些,着急的时候,“哥哥”说得简直像“蝈蝈”。丹珣听着“嗤”地笑了出来。徐君怿霍地站起:“你笑什么?”
在徐家子弟中,徐君怿是难得长得文秀的一个。比起兄长们的或英武或魁梧或棱角刚硬,徐君怿修长单薄、白皙瘦弱,性格也是喜文厌武,平日常是一身纶巾折扇的书生打扮。然而脾气仍是徐家的脾气,刚硬火爆。这会儿生气了杵在案前,握着拳头,两只眼睛瞪得要冒出火来。
“我笑我的,与你什么相干?”丹珣却毫不示弱,“七爷难道霸道得连人笑都不许了?”
“就是不许笑!”徐君怿不善拌嘴,狠狠地一拍案几,笔墨纸砚齐齐跳起来。丹珣吓了一跳,却并不让步:“我就笑了,你待如何?”
江东之连忙赶上来隔在二人之间,左边拍拍徐君怿:“七爷,先做功课,做完了赶紧回愚园。不早了,夫人待会儿该急了。”侧头又安抚丹珣:“俞姑娘,咱们读书习圣贤呢,就别说笑了啊!”
徐君怿恨恨地坐下,翻弄着书卷,哗哗直响。丹珣向来不饶人,翻了翻书口中又道:“如今的魏国夫人在西圃,愚园里有什么夫人?”
“哗啦”一声,徐君怿手中厚厚的经卷兜头掷了过来。丹珣不及闪避,案几上笔架被砸到地上,砚台打翻、墨汁横流,绯红的衣裙瞬时染得一块一块。
丹珣跳起来,急道:“我这今儿才上身的新衣裳!”话犹未了,眼圈已经红了。昌祺吓得傻了,愣愣看着二人。
“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