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吧。”
冲孙思邈地面子,梅振衣也得会一会。当下离开书房来到前厅。沈南蓼年纪不到四十。身高七尺有余,生的十分俊朗儒雅。又精于养生之道,气色看上去很温润有神采。梅振衣一进客厅就躬身施礼:“沈师兄吗?我到神都,应该先拜见你才对。你有什么事情,派人传话叫师弟前去见面便是,怎么亲自来了?”
沈南蓼赶紧上前扶住他地双臂,做出很亲热地样子道:“梅公子乃孙真人衣钵传人,我当年不过是有幸聆听孙真人教诲而已,怎敢以师兄自居?今日来见梅公子,就像见到了孙真人,应该是我拜见你才对。”
这话说的有问题,明明通报地时候沈南蓼自称师兄,想必是怕梅振衣不见他,而见面又这么谦虚,恐怕是有求于梅振衣。沈南蓼是宫中御医,又特意强调梅振衣的师承,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好医治的病症,上门来找梅振衣帮忙?
武后没病,梅振衣前天刚见过,那么是宫中其他人有病?宫中的病向来不好治,其中有不少门道,是沈南蓼自己治不了或者不敢下药怕担责任,还是沈南蓼自己不想治特意来找别人?这些都有可能。
心中盘算可面上不动神色,梅振衣笑着寒暄:“您身为太医丞,又曾同在孙真人门下听讲,当然是我师兄。……来,快坐,喝茶!今天不要着急走,晚上留下喝几杯,师弟一定要好好敬你。”
两人坐下,梅振衣只说闲话故意不问沈南蓼地来意,没说两句,沈太医果然自己先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道:“师弟啊,愚兄这次来,其实是请你帮忙的。我最近碰到一种怪异病症,不知如何下药,想来向您请教,你看,这医案都带来了。”
沈南蓼从袖中取出一卷纸来。恭恭敬敬递了过去。然而梅振衣端起茶杯却不喝水,故意没有伸手去接,很平静的说道:“师兄啊,医者父母心,见病人上门不能不治。但有疾不能忌医,否则这病也没法治。若是宫中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