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啦。这一定是开玩笑!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蠢的事?”我掉下眼泪,嚎啕大哭了起来。
“喂,怎么办啦?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这可怎么办才好?”妻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脸都皱成一团了。
“把滨崎找来!”我命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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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滨崎五郎来了。明明都已经年底了,他还将白衬衫的袖子卷起,脖子上微微冒出汗来。一个大汗淋漓的胖子,让看着他的人都热了起来,仿佛光是这个人走进来,室温就升高了两、三度。
“你看过那份报表了吧?”滨崎一进屋便劈头问道。
“看过了。”我说,“吓得我腿都软了。”
“我想也是啦。啊,谢谢。”滨崎将妻端来的咖啡一口饮尽。
“那个数字是怎么回事?不是开玩笑的吗?”
“我知道你希望那是开玩笑,可惜并不是。那是我根据你今年的收入与你交给我的收据试算出来的金额,申报的时候会再仔细计算一次,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差太多。”
“那,我得缴那么一大笔钱……”
“嗯。我虽然很同情你,但你也只好缴了。”
听到滨崎那么说,一旁的妻又啜泣了起来。
“你到楼下去!”我对妻说。于是妻用围裙按着眼角,步下楼梯。她头上缠着绷带,那是因为之前她晕倒时撞了一个大包。
“喂喂,我问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问滨崎。
说来丢人,我的口气顿时变得谄媚。
“如果你早一点找我商量的话,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利用,可是现在都已经十二月了……”滨崎垮着一张脸。“哎,你就尽量多找些收据出来吧,那是最简单的解决之道。”
“可是前一阵子交给你的那些收据,是我手上仅有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