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他的处境十分危险。绑架了安高警视正和北守礼子以后,他打算让北守礼子当自己的性奴,安高则行让他尸浮东京湾。田沼已经向安高宣告了自己的决定。当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被海上保安厅追捕的境地,可既然已经报出了姓名,那就插翅也难逃了。
自暴自弃的阴暗从声音里流露出来了。
永山顺子一路上想着那个按说也不免沦为田沼性奴的叫北守礼子的女人。如果安高被杀,一切如田沼的安排,北守礼子八成也得被关进千驮谷公寓的一角,被迫卖淫。没日没夜地接客,要不了多久灵魂就会破碎麻木。
逃回丈夫身边去的念头连动都甭动,性交场面已被从各个角度拍摄下来成了威胁的材料。
只能一辈子当田沼的奴隶,一直到死!
想到这里,永山顺子对自己的脆弱感到无法容忍了。当初是怕女儿被杀而不得已依了田沼的,可后来知道田沼和杀害丈夫的凶手是一丘之貉以后也没离开他。
结果,落得个被迫向丈夫的上司奉献肉体的下场,接下去更是一片泥沼。
到了。她敲门。
田沼摘下门链。
房间里铺着被褥,枕边滚落着威士忌瓶子。有三只玻璃杯。昨夜好像有旁人来过,还放着一些吃剩的干鱿鱼。
一只手枪放在一旁。
田沼穿着睡衣盘腿坐在被子上看着永山顺子。
“脱光!”
冰冷阳暗的眼光。
也许是睡眠不足吧,焦躁的眼睛充着血。田沼的双颊已陷了下去,一脸的晦气相。
“是。”
“拉开窗帘!”
“是。”
拉开窗帘后,她一件一件地脱着,脱光以后就规规矩矩地坐在田沼面前。
冬日的阳光斜照进屋里,照在顺子的背上。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