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现在,你的主人要来接你了。你不要紧吧?”
曲垣把冲田广美让到沙发上。
冲田广美并齐穿着工装裤的双腿坐下了。
“真有意思。”
冲田广美盯着曲垣说。她那失去怀旧之情的眼睛使人想起泛着青光的照相机头。她没有把那种目光从曲垣脸上移开。
“什么真有意思?”
“我这是第一次和丈夫见面,对方正要了解我。不过没关系,我是一张白纸。我也许受不了。”
“因意外打击而失去的记忆,据说在某种情况下还会恢复。如果请精神病医生诊治的话,不久就可以恢复正常。此刻,你是不是想开玩笑呢?你可以再一次和你的主人谈恋爱。这也可以说是令人羡慕的事。”
“可是,要是能恋爱的话,又会怎么样呢?在没有爱情的时候。而且,当恢复记忆的时候如果存在爱的话,那么哪个是我自己的真心呢?我不是不知道了吗?……”
“没有这种担心吧。你们是认真相爱而结合的。那么,在成为白纸的现在,那也还是应该有效的。如果你感受不到爱的话,那你的爱在几天前就混进了不纯洁的杂质。我认为,不管怎么样,能重新发现自己,就不是坏事。”
“多么残酷的话啊。”
“我不那么认为。”
“曲垣君,是吧。这里有镜子,如果这镜子能照出自己的真正内心,那么,你有勇气去照照吗?”
“啊,那难道……”
说起来,是否具有照津子的勇气,曲垣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镜子里也许会出现一个丑陋的生物吧?如果有这种恐惧的话,那么就不敢贸然去照。
“我不存在愿意不愿意,我已经是一个必须立刻去照的人了。”
到这时为止,冲田广美开始移开目光。曲垣放心了。他没想到,几天不见,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