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没有聚焦点的目光所造成的。曲垣问道:“能谈谈吗?”
“能谈。”冲田广美答道,然后又问:“我是叫广……美吗?”
“是的。您的丈夫是冲田克义,他是鼠害对策前线本部成员。我是冲田的朋友,叫曲垣五郎,是n报记者。您在国立甲府医院临时帮忙,大约几天前……”
曲垣讲到此处住了口,不能说出她被暴徒扒光从医院劫走的事。而且,冲田广美的娘家也烧没了,再说,冲田克义是否活着,曲垣也还没弄清楚。他害怕闹不好,她的记忆一恢复,反而成为精神异常的前提条件。
“那么,请您帮她与她丈夫联系一下好吗?”老医生说,“我们原打算,如果没有人来认领她,就让她帮忙做点事。”
“请借电话用用。”
曲垣返回登记处,他往盐山市前线本部挂电话直接打到那里是令人担心的,但这样做是没有办法。曲垣心里祈祷冲田还活着。
“我是前线本部。”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消除了曲垣的担心。讲话的是冲田。
“是我啊。”
“曲垣?!你还活着吗?”
“差点死了。这不算什么,你妻子怎么样啦?”
“她吗,我拼命找了,可是……”
冲田的声音模糊了。
“她在这儿哪!”
“什么?不可能!”
“真的。这里是山中湖畔旅馆。不过,她丧失了记忆。现在,我要把她领到你那里去。”
“等等,你没听新闻吗?现在,山梨、盐山一带,鼠群本队正在东进。到处都是无人区。活着的生物只有覆盖大地的老鼠。我从这里乘直升飞机去接你们。”
“好。马上来罢。”
曲垣挂断了电话。
“那么,就拜托您了。”
老医生轻声致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