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怪人,明明深爱着自己的老婆,却又外出流浪,在路上倾尽心思做了这么个人像。明明猜想到自己不在家,老婆会搞上别的男人,但自己却又毫无回转的意思。
“看到那位逃亡的检察官孤注一掷的行动,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人家那才是在度着真正的人生。虽然象我这样,四处卖点小东西也过得去,可我觉得,象他那样对自己的仇敌穷追不舍,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要是换上了我,立刻就会被警察逮住……”
“他也许只是在逃避警察。”
“不,”这个人使劲摇了摇已经醉意十足的脑袋,“他是无罪的。无罪的人有时也不得不逃跑,我就是这样。但我没有仇敌,所以也不去追击。只是觉得自己好象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也不知追过来的是什么……”他象个纸糊的老虎似的,脑袋左摇右摆地说。
杜丘得知横路敬二的死讯,是在列车过了甲府以后。
——横路被杀!
晚秋的骄阳。在杜丘的跟里顿时失去了光辉。
唯一的证人被杀了,怎么办?杜丘茫然地看看车窗外。外面是一片葡萄地。先前那种满怀希望的紧张心情,顷刻之间无影无踪。松一座沙筑的城堡,那么轻易地土崩瓦解了。而一旦坍塌之后,连一点残骸都不会留下,徒劳的希望将化做一阵狂风,把残留的沙子吹得一干二净。
他又拿起报纸看下去。
一条新闻的标题:《杀人犯是逃亡检察官杜丘冬人吗?》
报上登载了杀人现场的说明。虽然侦查总部没有发表肯定性的意见,但通篇内容都暗示出,杜丘冬人就是凶手。横路加代是被勒死的,横路是个男人,所以在打昏后被勒死——犯罪手段一致。而且,杜丘之所以要去北海道,执拗地在山上漂泊流浪,又极其冒险地独自夜航潜回东京,唯一目的就是要执意报复横路敬二。报导上明显暗示出这一点。
——是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