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能赚大钱。可那公司却是个沾亲带故的家天下,长工资不行,高升更无望。顶多当个科长,还得对上司低三下四,稍有违抗,立刻就被解职。一当了科长,那你就失去了人生的一切乐趣。”
他又要了一瓶酒,继续说:
“我老婆毫不怀疑,只要依靠自己的丈夫,钱就会源源而来。这比整天唠叨丈夫不中用还厉害,终于使我忍受不了。可我并不讨厌我老婆,她其实是个好女人,是个能干的老婆……”
“啊,是啊。”杜丘接受了他往自己杯子里斟的酒。
“她对我那么坚信不疑,那么温顺,真使我受不了。我焦躁不安。到后来,连去公司上班都感到很痛苦。”
“因此,你就偷偷溜出来了?”
“我是在打发着浑浑噩噩的人生,可我老婆还对我寄以无限的希望,真是可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杜丘。
“您太太可能正为您得意呢。”
“她是个美人儿,很快就能找上个男人。请看这个。”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丝编成的小人。那是用金丝和银丝做的,精致无比。是个女人像,胸前有着用螺旋形金属丝做成的rx房,极其生动。
“这是我做的,是我老婆的像。我一边做些饰针、耳环什么的,在街头卖掉,一边周游四方,这就是我的工作。
这还是我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在新宿看见一个人做这种东西卖,才想起来干这个的。那是个杂货商人,经找苦苦哀求,才做了他的徒弟。当我看到用细细的金银丝什么都能做出来,就象听到四处叫卖冒着蓝色火焰的蜡烛那个童话故事一样入迷。唉,我老婆的这个像,是我的赎罪物啊。”
杜丘把像拿在手里看化。在这个只用金属丝编成的人象里,好象蕴含着一种奇贤的生命力。能够做出如此精巧的人像,那手指上一定具有神奇的法术。杜丘感到,这男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