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里的龙头棍,捧着小木雕:“他怎么了!”
“狗子……狗子他……”我没有隐瞒,把庞狗子遇难时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我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我和庞独说了,当时我就在场,只是被缠的脱不开身,最后急怒攻心,昏厥了过去。
我讲到这里,已经隐然告诉庞独,庞狗子不幸身亡了。可是庞独仿佛听不明白我说的话,他的眼睛睁的很大,死死的抓着我的手,声音发颤:“你是说,狗子……狗子死了,是不是?”
“哥……狗子是……是死了……”
噗!!!
这句话刚刚说完,庞独骤然间吐出一口血,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脊梁骨,噔噔的退到了石棺一角。
“哥!”我赶紧上去扶住了庞独。
这一瞬间,我的眼神呆住了,因为我看见庞独白了一半儿的头发,似乎在急速的变化着。原本夹杂在白发中的一丝丝黑发,像是被霜雪覆盖了一般,转眼之间就彻底的白了。他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一张脸庞如同衰老了十岁二十岁。
对于一个已到中年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失去了独子更痛苦的事情。庞独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妻子,如今连唯一的儿子也命丧河滩。
如果说,一个人失去的太多,已经害怕了失去的话,那么比失去更可怕的是,自己已然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
河凫子七门中,世代的大掌灯基本都由庞家人来担任,这并非没有原因。庞家是七门之首,从古到今,庞家的人,几乎没有得到善终的,绝大部分都在盛年之时,为了护河而亡。满门忠烈,一心护河。
此时此刻,我难过的要死,因为庞狗子死的时候,我就在附近,可我没能救得了他。
“哥!!!我对不住你!!!”我想起了自己当年独闯河滩的时候,为了给我找救命的药,庞独甘愿冒险,跑到药神庙去抢药,他连命都情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