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撑不住了,又拉着我替他,我有求于人,不好推辞,替他又喝了二三十杯。这一辈子我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多酒,酒席刚一散就晕头转向,路都走不成。有人把我宋百义一块扶到了他的住处,这时候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倒头就睡。
估计是喝的太多了,睡着之后连梦都没做,也说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我被渴醒了,嘴巴干的冒火,难受之极,眼睛还没睁开,就想喝水。
然而,就在我苏醒过来的一瞬间,陡然感觉身前有一点点很淡的光。估计是常年在外提心吊胆的原因,我很警觉,即便在抱柳村里面,这种警觉还是无可消除。我一动不动,只把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隙。
现在估计是后半夜,屋子里黑灯瞎火,一村人都在沉睡中,只有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几缕月光。在我睁眼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那一点点淡淡的光在床边慢慢的晃来晃去,我不知到这是怎么回事,依然没有妄动,过了片刻,等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才猛然间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黑衣,在暗色中难以察觉,但我还是能看见,正是费仲。
费仲和鬼一样,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静静的站在床边,他手里拿着一块好像镜子一样的东西,镜子是透明的,如同冰块,如同水晶,费仲就透过这块“镜子”,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端视着我。
他这是在干什么!?
我心里立刻发毛了,可是依然不能有任何反应,我在村子里不熟,又不知道费仲的意图,必须得先忍着。
那一点点淡光,就是这块镜子折射月光所发出的,费仲透过镜子看着我,我也隐隐约约能透过镜子看到他的一只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费仲好像是看完了,轻轻的把这块镜子收了起来。
此刻,睡在我旁边的宋百义动弹了一下,又咂了咂嘴巴,糊里糊涂的翻身坐了起来,估计也是渴的难受,想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