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霄道:“我已觉出臂上毒伤十分厉害恶毒,就算他们不杀咱们,我也是早晚免不了毒气攻心而死,你来得正好,在我毒伤未发作前,把那破山十拳传授给你。”
田文秀急道:“老前辈快请运气闭左臂穴道,别让毒气内侵,晚辈去问他是何等毒。”
赵天霄道:“不用了,大丈夫死而何恨,岂可求人赐命。”
田文秀道:“据晚辈观察所得,此事已非咱们的力量和镇远镖局所能够应付得了,必得借重弓帮失药的消息,传出此地……”
只听那暗室之外,传进了娇脆的声音,道:“那姓田的也在此室吗?”室门大开,缓步定进来一个高举纱灯的青衣女婶。
此时,田文秀已完全镇静下来,抬头打量那婶女一眼,并非适才所见的婢女,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田文秀,姑娘有何见教?”
那青衣婶女举起纱灯,在田文秀脸上照了一阵,笑道:“你就是田文秀?咱们行令堂金堂主有请大驾。”此女美慧可人,言词亦甚客气。田文秀一抱拳道:“有劳姑娘带路。”
那青衣女婶微微一笑,道:“我要先和你商量一件事。”
田文秀道:“姑娘有何见教?但请吩咐就是。”
青衣女婶笑道:“你为人讲不讲信用?”
田文秀怔了一怔,道:“咱们在江湖上行走之人,讲求的行义立信,一诺千金。”
青衣女婢道:“那很好……”微微一顿,接道:“我带你去见那金堂主,你有脱身逃走的机会,你要不要逃?”
田文秀暗道:“哪有这等问法,彼此既属敌对,哪有不逃之理,但被对方坦然地一问,反觉难以答复。”沉吟了一阵,道:“逃又怎样,不逃又如何?”
青衣女婶道:“你如要逃,我就给你戴上刑具,但你若不逃,就不用戴了。”
田文秀凝目沉思良久,仰天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