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能称鸿儒,我曾见过许多作家,听他们说话是一种艺术的享受,fruitionofars,懂啵?”
雨翔已经淡漠了他的开门之恩,眼光里有一种看不起,钱荣阔谈他父亲与作家们的对话,仿佛全世界所有活着的作家都与钱老子访谈过,像吴趼人这种作古的都避不过。一个冷声,说:“你英语学得不错。”
“当然。英语最主要的是词汇量,你们这些人往往满足于课本,真是narcissism自恋,自我陶醉。,我读外国名著都是读不翻译的。”
雨翔听不懂“自恋”,心里明白这肯定不会是个好词。对话里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知被人骂了却不知被骂成什么。雨翔搜尽毕生所学之英语词汇,恨找不到一个体贴艰涩的词来反骂,叫苦不迭。
钱荣又说:“我生性是方外之人,学校里老师都叫我奇才!”
雨翔又听不懂“方外之人”的意思,只好翻着书不说话。那一句英语一个成语仿佛后弈射杀凿齿的两箭,令雨翔防不胜防。两人一场恶斗,胜负难分,只好把矛头对准在读英语的谢景渊道:“你呢?”
谢景渊抬头问:“我怎么了?”
钱荣问:“你家有多少藏书?”
谢景渊问:“藏书?连语文数学书吗?”
雨翔:“不,就是这种——这种——”他拿着那本《西学与晚清思想的裂变》,展示给谢景渊。
谢景渊推推眼镜,摇头道:“我家没有这种书。我爸常说,读闲书的人是没有出息的人。”
这话同时震怒了雨翔和钱荣,联合起来给谢景渊伐毛洗髓:“你怎么这么说呢?”
谢景渊连连引用名人名言:“我老师也说过,课内的那几本书都读不完,课外的书除了辅导书外就更不要去碰,看了这种书心会野,就学不到真正的知识。”
钱荣看看雨翔,见雨翔没有要口诛的意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