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我。”
陶侃有些不客气的打断了沈哲子的话语,早年他多受庾亮欺压,虽然如今人已经死了,但若说即刻就能尽释前嫌,那也做不到。
面对这老尔弥辣的性子,沈哲子也不知该说什么。虽然话被堵回来却又奈何不了这老头,让沈哲子有点郁闷,但这老头儿子多啊,待其百年之后,沈哲子不愁找不到报仇的对象。
“还有就是王太保……”
“哈,原来今日你是给王太保作说客?你这个小东西可比你父要强得多,士居虽有诡变之称,较之你还是要逊一筹啊。”
陶侃闻言后便笑语起来,不乏调侃,前几日他可是多听那些投靠他的人言道沈哲子在台中如何威迫众人乃至于王导,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又来给王导做说客。略一沉吟后,他才说道:“我既非辅政,又是武任,本不宜问政。只是有一事不明,太保厚待宿卫可以,可我荆州儿郎今次也是血战平叛,应该功论几许?”
“便作同例,有何不可?”
沈哲子在席上笑语道。可是陶侃听到这话后却是蓦地一愣,继而便指着沈哲子笑语道:“敢这么说,人言你是江表幼虎,我看你倒是个江表乱源!如此恶例,岂能乱开?”
“人言可畏,陶公盛赞实在不敢领受。言及当下,太保也是无奈,不能不为啊。”
“他自为其政,我自言其事,何必求同。”
说完这句后,陶侃便摆摆手说道:“你若再无旁的事情,就这么回去回报太保吧。”
沈哲子一直等到行出营帐,才咂摸出来陶侃这么说的意思。王导诚然不得已,陶侃又何尝没苦衷,这应该算是非暴力不合作的一种表态吧,不废事也能不坏事。沈哲子本以为自己求同存异、包容性强已经算是不错的政治智慧,但是跟老家伙们这种毫厘之间的拿捏相比,还是稍欠火候。
沈哲子离开之后不久,帐中又行入一人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