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一咧,这老不要脸实在太过分,拉着自己检查了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了,他要是什么娇俏小娘子还倒罢了,一身熏香夹杂着药味,冲鼻得很,偏偏还没完没了。
他哪里不知道陆晔的想法,自己心里对中书不爽却不敢出声顶撞,如今借着自己搭台子唱戏搞配合,将一众台臣都拦在宣阳门外,要给中书难堪。尽管这也是沈哲子一大早就赶到宣阳门的目的,但被老家伙给利用,总让他颇觉不爽。一个个老奸巨猾,就该让苏峻冲进城来杀个干干净净。
虽然心里已是极不耐烦,但陆晔还是在那里连连催促,沈哲子只得硬着头皮再检查一遍。问题是这老家伙只穿一身时服又非章服,那宽袍稍不留意掀开就看见瘦骨嶙峋老皮筋肉,实在难称美妙画面。看得多了,沈哲子感觉自己都要长针眼了。
这边还在检查着,庾翼已经自台城内匆匆行来,看到这一幕,小跑着行上来大声道:“维周你在做什么,怎敢对陆公无礼!”
听到这话,沈哲子真是如蒙大赦,连忙退到了一边去。
陆晔虽是一脸意犹未尽表情,不过庾翼都赶过来了,他倒也不好太过分,但是在临走之前,却还对后方一众等待良久的台臣们说道:“诸位皆身系国任者,如今逆臣于外,法禁或有严整,都要有所体谅。”
听到陆晔这么公然给沈哲子撑腰胡闹,众人神色都极为精彩复杂,但也不敢有所驳斥。等到此老慢悠悠行入台城腾出地方来,其他人才列队上前接受检查。
被陆晔这老家伙折磨了一个早上,哪怕再有什么恶趣味,也早已经消磨殆尽,加之庾翼就在旁边,摆摆手让人通通放行,这才转身回到宣阳门内的职所内,兀自忿怨难消:“老树盘根多瘤,难为器,难根除,实在可恼!”
庾翼也不是蠢人,听到沈哲子这么说,也大概明白过来这小子是被陆晔摆了一道,跟随进了职所坐在沈哲子对面,叹息道:“维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