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天,海盐男被夺爵禁锢,若不搞出一点动静来,那才真是见鬼了。
此时在宣阳门外,刘长身穿皂衣官袍,身后站立着整整三十名气势雄壮的班剑甲士。单此一项,便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整个都中最威风的门侯。
须知班剑可不是什么普通护卫随从,是可以直接领着上朝的亲卫,当然刘长自己没有上朝的资格。但就连那些台中高官乃至于封疆大吏,即便是有班剑随员,那也不过一二十人罢了。就连沈哲子老爹沈充,也仅仅只在与皇室结亲时,获赏班剑三十,已是难得殊荣。
所谓的赏赐班剑甲士,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赏赐班剑、甲具之类礼器,至于要给谁穿,那要受赏者自己考虑。换言之划出一个名额来,由朝廷花钱供养这一部分亲随,倒并非是说这些班剑甲士是什么百战精锐。那班剑本身就是木造,甲具则是竹片覆以丝帛,通通都是样子货。
虽然已经这么威风了,但刘长并不快乐,反而有几分尴尬,侧立着身子,脸上挂满笑意连连对那些身份地位都远高于他的台城官员们施礼道:“诸位使君请稍候,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一众台臣被堵在宣阳门前,不乏有神色抑郁亦或愤怒者,但看到前方正在一本正经接受检查的那人乃是吴郡陆晔,便都纷纷闭上了嘴巴。他们自然知道今天这阵仗是因何而来,既然陆家都不打算顶撞沈家,他们又逞的什么能。
在一众甲士后方,沈哲子一本正经拿着一根玉尺翻看陆晔的服饰是否合乎礼仪,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后一步,对陆晔拱手道:“检查无误,陆公不愧是国朝礼法表率。”
“再看一看,或许会有疏漏。”
老态龙钟的陆晔却是一副自来熟,拉着沈哲子的手笑眯眯说道:“江东虽多俊彦,一众后辈当中,我却最喜维周。英气勃发,玉树怒放,让同侪都黯然失色啊,使我追思已去韶年。”
沈哲子听到这话,嘴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