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铜锣“入侵”趸船,甲板上的几个吏员脸色微变,悄悄按住了后腰的刀柄。
“几位大人...”船舱里疾步奔出一位络腮胡汉子,身穿衙门差服,戴着高帽,脚上一双黑色长靴。
他环顾了甲板上的铜锣们,抱拳道:“有何贵干。”
许七安没有说话,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微表情和细微动作,朱广孝沉声道:
“你们是什么衙门的人?”
“卑职是漕运衙门的护船捕头,护送一批铁矿进京。”络腮胡汉子回答。他们身上穿着的差服,印着水浪的纹路,正是漕运衙门的差服。
禹州盛产铁矿,盐和铁都属于国家命脉,通俗的讲就是战略资源,也是财政大头。
对此,铜锣们并不意外,转头看向了许七安。不明白他为何要忽然拦截此船。
许七安眯了眯眼,注意到一个细节,到现在为止,这艘趸船还在航行,没有抛锚。
“广孝,让船停下来。”许七安沉声道。
朱广孝当即去了船尾,将巨大厚重的船锚踢入水中,趸船缓缓挺了下来。
待这位沉默寡言的同僚返回,许七安质问道:“刚才为何不停船?”
“这....”络腮胡汉子面露难色,低声道:“大人们稍等。”
他返回船舱,俄顷,将几张银票折叠好,隐晦的递过来,赔笑道:
“卑职知道,不管在哪里,只要见到打更人衙门的大人们,都得孝敬....卑职刚才不懂事,想蒙混过去,罪该万死,请大人们恕罪。”
许七安瞄了一眼,都是五十两面值的银票,总共大概三百两。
他这是以为我们阻拦船只,是为了收受贿赂?在场的打更人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
打更人虽然不是太干净,但也没到雁过拔毛的程度。不过打更人的风评的确很不好,这要归功于文官们日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