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水:“狗丘八,等我出去了,就把你们都鲨了!”
说完,他还亮了亮胳膊,展示了一下几乎没有起伏,瘦得和麻杆似的的肱二头肌。
谁曾想,那狱卒居然耳力惊人,一下子窜了回来:“狗东西,你骂谁狗?你要杀谁?”
“军爷,军爷,您听错了,听错了,我说我是狗,我是一只癞皮狗!”
邢酒肉被狱卒揪着辫子摁在栏杆上,连哭带喊地告饶。
“哼,我也没必要和你这个死人一般见识,实话不怕告诉你,你的案子是李大帅亲自关照过的,进了庚字房,就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狱卒松开了邢酒肉的辫子,将他甩在地上。
“不能吧?我就是喝花酒的时候耍了耍酒疯,罪不至死啊!我冤枉啊!”
听说要杀头,邢酒肉彻底慌了,“杀头不是要秋后问斩吗?你们直接杀人这还有王法吗?你们不能杀我,我是良民啊,大大滴良民啊!”
“我呸!在沪上,在淮军军营,我们李大帅就是王法!”
那狱卒是淮军老卒了,消息比较灵通,他冷笑着道,“老子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小子做了什么好事,难道自己不知道?我们李大帅早就查出来了!”
听到这话,邢酒肉先是一愣,接着冷汗便唰地留下来了。
难道说……
邢酒肉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老一少两张面孔。
那老的糊涂,少的痴愚,正是李老太监与朱富贵两人。
不能吧?
难道是我私藏反贼乱党的事儿东窗事发啦?
可我明明在淮军入城之前,就把他们两个丢进猪猡船了啊?
邢酒肉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实在想不出来是哪儿出了岔子。
最主要是那主仆两人与其说是乱党,不如说是两个傻子,就是捉去向县太爷报官都拿不到赏钱的那种(朱富贵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