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连趋百里,直至歠仇水下,鲜卑王庭方五千兵,见之震恐,待大军援,将毕其功于一役也。然中路使匈奴中郎将臧旻忽败,使麾下属吏孙坚突围告之,育闻之,亦肝胆俱丧,乃遗辎重、弃太祖而走。太祖深夜闻之,仰天叹曰:“夏育虽恶,然军中士卒皆无辜也,且若其为檀石槐衔尾所食,则燕代之地无兵矣,数郡百姓将为荼毒。”乃决意,夜渡歠仇水,火烧弹汗,以身诱檀石槐回军!
将渡,诸将皆努力争先,自求先登而请太祖安坐河南,太祖厉声问曰:“临阵奋战,大丈夫岂可隔河而望活乎?”言尽,乃以一部疑兵临桥扰敌,自领军暗以马匹连绳相结做浮桥,遂亲握马首而渡。既渡,太祖不及披甲,便复发神武跃马突阵,众将隔河观之,无不振奋,乃争相入水。敌军甚众,太祖既当先而战,又无甲,乃屡受刀矢。凡受数创,皆不裹,凡受数矢,皆折而掷地,由是三军用命,贼众丧胆。当是时也,将有失马者或拽袍泽马尾突阵,士有矢尽者皆索鲜卑尸身续射,故贼虽众,仍至速败!太祖乃迫近王庭,举火焚之,夏夜风盛,其光烟直映百里,震动漠南!
太祖与义从,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鲜卑更相告语,避白马将军。乃画作太祖形状,驰骑射之,中者咸称万岁。虏自此之后,遂远窜塞外。
太祖既归,见雁门为败兵坏,又太守郭缊求资粮济民,时太祖营只三仓粟,各三千石,乃即指两仓与之。
太祖拜中郎,过河内孟津,逢日食,士民惊恐奔逐,唯太祖巍然不乱,自斩座下马首而震众心。须臾,日食过,孟津乃安,士民官吏无不膺服!及登船,左右问曰:“公何恃也?”太祖曰:“天象有常,君子自不惧也!”待渡河,其弟公孙范亲迎,以忧来告:“吾兄弟恩师刘公,以天象罢三公之位,今为卫尉,恐为兄长前途有碍。”太祖面不改色:“君子自强,如此琐事,何告之也?”范及左右愈服。
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