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厮活着从袁绍手底下回来了,那总不能真偷偷摸摸剁了吧?
平心而论,公孙度那种事情,做了一次公孙珣就已经后悔了,那真不是一个政治家该做的事情。
但认可了昌平飞马来报的方案同时,公孙珣却也不得不承认,公孙瓒还是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这厮仗打的是漂亮,可从战略角度而言,崩溃的也太快了些。
“这也太快了!”旧渎之战后的二十日,五月间,公孙珣望着几名被匆匆从府中各处公房召来,此时正在传递信函的心腹谋士,虽然未曾失态,却也明显有些严肃起来。“袁本初迟早会席卷河北六郡的,这事我早有准备,但竟然如此之快,多少还是出乎意料,也到底是乱了我的原定方略,诸君以为该如何处置?”
“巧合意外而已!”田丰连连摇头蹙眉。“公孙方属下也曾见过,腐儒罢了;公孙犊我也曾有所闻名,其人在平原,仗着家大业大,恣意妄为,素来无行,这二人确实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所以将军不必挂怀,临机应变,稍作调整便是。”
公孙珣缓缓颔首:“既如此,便按照之前议定的说法,若是入秋前袁绍便有入主邺城的姿态,便让关云长先行弃了朝歌,越过魏郡去邯郸汇合审正南。只是……只是这二人性格一样刚硬,我忽然有所担忧,二人是否会有所不合……”
“将军这话我就不懂了。”田丰冷笑一声。“之前是将军对我们说,审正南忠贞无二,关云长忠义无双,这二人是你在河北的最大后手,凡事托付给他们便是,如何今日又担心他们二人会因私废公,以至于误了大局呢?若是他们真的忠贞无二,将军便应该用人不疑,而若是他们真的性格刚硬不合以至于误事,将军便该疑人不用。”
公孙珣不由失笑,却是抚案而起:“元皓说的对,是我过于失态了,事到如今,还心存疑虑,不免可笑……这样好了,我亲自写一封信往正南与云长处,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