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孙越自然也事无巨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看了我的信后,居然替我与何进做了提醒?”公孙珣带着三分醉意仰卧在榻上,似笑非笑。“但其人还是死于非命?”
“是。”坐在塌下马扎上的公孙越低头应道。“死在了南宫嘉德殿禁挞前。”
“然后又以我的名义将田畴和那百余名养伤的义从留在了洛阳,并倚靠着他们援助了卢师,逼杀了赵忠,救助了太后,还夺走了何进的家人?”公孙珣脸上的笑意愈发古怪。
“正是如此!”公孙越依旧低头而答。
“可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吗?”
公孙越这次只是低头,却居然没敢出声。
“抬头!”公孙珣不耐开口呵斥道。“敢做不敢当吗?”
“请兄长责罚!”公孙越终于昂首言道。
“我为何要责罚你?”侧卧在榻上的公孙珣倒是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你所作所为虽然都是擅自处置,但哪一个对我有坏处吗?而且哪一个是违背了律法、德行吗?哪一个是为了你私人吗?真要说起来,反而是你替我文过饰非,让我没有太亏心……我又不是不能容人的独夫,也不是分不清好歹的昏悖之人。”
公孙越低头不语。
“你之前说何进儿子被董卓杀了?当时只有妻子与怀孕的儿媳尚在?”公孙珣见状不好逼迫,便随意转到另一件琐事之上。“而何夫人沿途惴惴不安,一直想把她儿媳尹氏嫁给我为妾,以保全何氏子嗣?”
“正是。”公孙越赶紧作答。
“我与何进兄弟相称,如何能娶她儿媳?”公孙珣连连摇头。“而且还要在前线署理军务,大战在即,忽然纳妾算怎么一回事?”
“只是名义上而已。”公孙越不由劝道。“正如我娶甄师兄遗孀……其人携子女不是在中山过得挺好吗?两不相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