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卢龙塞,白马旗正在望日楼上顺着春日风飘扬,而要塞内外,青山绿水之间,却早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兵营。
“现在有多少人了?”公孙珣扶刀从望日楼上走过,身后则跟着诸如娄圭、韩当、高顺、韩浩、田豫、杨开、魏越等无数军将吏员。
“两万左右。”负责中军庶务的韩浩当即答话。“主要是君侯有令,广阳三郡动员的人马以西面渔阳程都尉处为先,故此,此时到达卢龙塞的壮丁以右北平、辽西两郡为主,只不过想要随君侯建功立业的诸郡游侠、良家子、世族子弟颇多,这才有如此多的人马。”
公孙珣闻言微微蹙眉:“若以单枪匹马而论,或者小股作战而言,自然是这些人为佳,可若是数万大军出塞,还是要以普通民户壮丁为佳,如此方能令行禁止,大军整肃,不留破绽。”
“是这个道理。”娄圭随意接口道。“但大举动员不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光是人,各地府库中的兵器、昌平那里的粮食,都需要时间的。反而是这些自带坐骑、兵器、口粮的游侠、良家子、世家子才能来的快一些,还有塞外的那些人……”
公孙珣闻言不由驻足,然后从望日楼上看向了北面……原来,彼处居然也有不少军营连绵成片。但跟卢龙塞南面已经稍显混乱的营地相比,此处的军营却更加杂乱不堪,而且破破烂烂,根本不成样子。
这里其实是来‘投奔’公孙珣的胡兵。
要知道,所谓塞外百族的说法,历来有之,而在辽西这个鲜卑人、乌桓人、汉人的共同势力边界上,这种血源、来头根本说不清的杂胡自然更显得复杂和集中。
回到眼前,汉室再怎么衰弱,汉人也是辽西这地方三大势力之首,公孙珣再怎么不重视塞外,他也是土生土长的辽西汉人世族首脑,影响力也是摆在那里的。所以,当这些杂胡听到公孙珣亲自动员大军准备征讨乌桓人之后,自然有不